都快忘了爺爺的臉孔、爺爺的聲音。
曾經,爺爺是狂熱的攝影愛好者,
除了一台又一台的相機外,
家裡也有他專屬的暗房,還有成堆的相本。
只是這一切就在奶奶罹癌後劃上了休止符,
留下的,是泛黃相片裡好多好多奶奶健康時的笑容,和姐姐小時的模樣。
那是我從未參與的過去,
而記憶中的台北石牌的家,也如同爺爺的相紙般褪色,
再也不見過去的鮮明。
2010新年,
整理著連續搬了三次家卻仍塞滿整個倉庫的雜物們,
發現了這只塵封的箱子,
這只十幾年來未曾開啟的寶藏。
它,仿佛Davy Jones' Locker般的神秘,
雜亂的塞著沉睡的相機們,那一款款年齡超過我一倍的相機們,
它們,
是爺爺的寄託、是爸爸的寄託,
我,欣喜,卻又焦慮。
2010年01月15日
我搭上開往瑞芳四腳亭的班車,
尋找能幫它們抹除時間刻痕的醫師:老魚
懷抱著飽受歲月摧殘的它們,第一次,仿佛感受到父母般的心情,
期待,卻害怕著。
這,是孩子們:
○‧ Leica M3 chrome double stroke (1954) + Leica Elmar 90mm (collapsible)
○‧ZEISS IKON Contessa 35 (1950~1963)
○‧Zeiss Ikon Super Ikonta IV, 534/16 (1950 ~ 1960)
○‧CONTAX IIA + SONNAR 50/1 (1950 ~ 1961)
(待續)
BP 2010.04.0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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